top of page

主線小說-願望清單

遷居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別說後續的關係培養,在不同地區做法都大同小異,
訪問你的新鄰居,給他們送個熱騰騰的派、或者一盤義麵,為日後的友好打下樑基-

如果你不是名暴徒的話。

「Sans,你覺得他們會歡迎我們嗎?那些地下的怪物們?」
當Papyrus抱著行李詢問他敬愛的兄長,Sans只是聳聳肩勾出一抹微笑。

兩隻怪物站在山洞前,那黑的不見底的屏障大概就是引路人說過的"結界",只存在怪物的世界。


「兄弟,他們當然會歡迎你,要找到像你這樣風趣的骷髏可不容易-」
現實是,他們可不是去交朋友的,Sans腦裡還盤算著如何快速的在地下拓展勢力,
比起貼著笑臉對別人,他到希望他們畢恭畢敬的掏出口袋裡的鈔票,Pap就能過上更舒適的生活。


「...兄弟,答應我,別讓別人看輕你好嗎?」
「當然,誰敢瞧不起偉大的Papyrus?」

那就好、那就好...於是他們一同穿越了屏障,進入那狡詐險惡的世界。




坦白說,這裡的生活不比地面好上哪去,優點是這裡一個人類都沒有(對Sans來說),
遺憾的是Papyrus的交友清單裡,人類可是他最想要的對象。

得不到發洩的慾望反映在行為上,以前那個在遺骸堆中翻找人骨的天真小骷髏,
到了地下後,越發克制不了自己的破壞慾。

而Sans並沒有理由阻止自己的兄弟,他認為那是很好的發洩。

「我為我說的話道歉!...噗...!」
小巷子裡鮮紅的拳頭扎扎實實的砸在怪物的臉上,還來不及閉上的嘴就這麼噴出幾顆牙齒,

卡在手套的指縫裡,Papyrus只是甩甩手把它摔到牆上,連同它的主人一起,但後者的聲音可響的多。

「瞧不起骷髏兄弟就是這種下場,你真的應該秤秤自己的斤兩。」
Papyrus皺眉掐著對方痛苦的臉,還真搞不懂這些怪物為何這麼愚蠢,
在他面前講自己兄長的壞話?可能真嫌自己活太久了。

Sans的手段可比這要殘酷幾倍,他甚至該感激。

「如果我非得一直、一直處理你們這些小渾蛋,我很快就會膩的!」
聽話的對象沒有回應的餘裕,取代的是Pap有節奏踹對方肚子的悶聲,直到對方不太動為止,

老實說已經毫無興致了,踹這沙包一點都不快樂,只會把皮鞋弄髒而已。


搬來地下後這些年頭,破事一件都沒少,這些怪物真不懂得交朋友,而Sans迅速地著手他的"創業"計畫,

他拉攏了不同的怪物,成功交上了事業上的新朋友,Papyrus的交友數卻依然歸零,他也曾經尋求兄長的建議。

「Sans,我交朋友的方法不對嗎?」
當時正在啜飲番茄醬的Sans訝異地看著他的兄弟,用"當然不是"回答了這問題。



「相信我兄弟,那些傢伙並不值得你交朋友,看看Nice cream和Grillby...這才是你需要的。」
「噢...你說的對,我周遭都是些不上道的傢伙。」

一旁的Nice露出了驚訝的苦笑,但很明顯不打算加入這話題。


時間回到現在,看著眼前在倒臥在地上抽蓄的怪物,就算沒有朋友也別盡是些雜魚嘛,

Papyrus把對方留在巷子裡,砸舌往大街的酒吧走去,然後喝上一頓,想將這些掃興的事拋置腦後。


深夜他帶著酒氣返回住宅,倒在沙發上發呆,而Sans為他帶來一則消息。



「...嘿,兄弟,你一直想要的東西可掉到地下來了。」
「一個...最棒的謎題?」
「...不是的兄弟,是個人類孩子。」
Papyrus的酒意幾乎全消,是坐起身子愣愣地瞪著一旁的Sans,好確定兄長的藍眸裡無半點假意。

這樣不可能的事居然發生了...?這又是怎麼發生的?


「他在Asgore那...我很好奇他們會怎麼處置人類。」
Sans點起一根雪茄,自來地底後他入迷的很,那漂亮小金盒裡的每一根都是最上等的,
飄起的煙霧讓Papyrus回神,有些焦急地開口。

「拜託Sans,你不會讓他們殺了他對吧?」
他印象裡怪物好像都不喜歡人類。


「如果變成那樣,我會阻止的,我答應你兄弟,而Asgore打算召集怪物們一起商討這件事...」
握有權力卻不失人心,Sans並不喜歡這種保守作法,但也是這點讓Asgore和骨兄弟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不挑戰對方的底限,事端越少越好。

雖然在之前聽到些關於王權派的風聲,但目前還沒怪物能推翻他們...

「...兄弟,讓我幫你挑套西裝吧,我們得出席宴會了。」




於是當天Papyrus和Sans穿著正裝出席,Pap並不在意這點,但顧及兄長的顏面也只好照辦,
如果將這誤認對Asgore抱持敬意,沒有比這更令他惱火的事。

而他朝思暮想的人類孩子,就站在Asgore身旁,被保護得好好的,一點也不像會被處決的樣子。

「嗯,是個男孩,看不出來他能穿過結界。」
Sans似乎只對這點有興趣,他看似慵懶地笑著,實際上對周遭的怪物警惕的很,

而大部分怪物都會繞過骨兄弟避免接觸,沒比貿然接近更具風險的行為。

宴會中心大部分都是王權派的保守分子,沒有怪物會想惹麻煩的。

「...他好瘦弱,讓我想起小時候的樣子。」
Papyrus的語氣聽不出是失望還是同情。


「倒不是那麼像,人類比怪物脆弱多了,別對那孩子抱太大的期望Pap,這對你不好。」

而最後Asgore宣布要領養那人類孩子,Sans倒不是很意外(實際上他認為處決人類會有趣點)
Papyrus默不吭聲反而引起他的注意。


「...你知道的兄弟,只要你希望,我可以馬上殺了周遭的怪物,把那個孩子搶過來,如你所願。」
這耳語悄悄的在Papyrus耳邊響起,卻只得到有些猶疑的回應。

「我、我不清楚Sans,也許那孩子不適合我?...我根本沒想到這天會來臨呢。」

「...Pap,有時我們不是真的想要那樣東西,你懂嗎?只是喜歡追求它的感覺。」
Sans聳肩,他不能幫兄弟作所有決定,如果Papyrus無法知道怎樣才是自己想要的,他也無法動手。



於是那晚過後,在眾怪物見證下,Asgore扶養了那孩子,而Papyrus的人類夢也看似作罷,
Sans認為這就像是青少年時期的迷戀,會隨著長大消失一般。


幾個年頭又過去,Sans建立起了自己的地盤和事業,而Papyrus也鮮少再提起人類的事,
就在某夜,那人類和Asgore繼承人一同失蹤了,而現場的狀況非常糟糕。

有怪物質疑是激進派下的殺手,Sans倒認為這非常可笑,但這能讓他兄弟多留意點別惹上麻煩。

「Pap,那人類失蹤了。」
他認為有告知Papyrus的必要。

「...我甚至不懂怎麼這麼做有何意義?」
這樣答覆後Papyrus很快的又投入了手邊的工作,他甚至沒過問現場的狀況,
這態度讓Sans不認為人類能再激起兄弟心中的火花-



直到隔一年第二位人類就這樣掉了下來,而他的兄弟陷入了某種無法自拔的癡迷,
這種事誰又能想到呢?

bottom of page